佛老师(Jon Faust)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佛老师是菊大(JHU)经济系宏观圆桌会议的三巨头之一,也是圆桌会议的发起人,关于另外的一个巨头巴老师的故事参见另一篇文章《雷曼兄弟首席经济学家巴老师的故事》。佛老师在来菊花大学(JHU)当讲座教授之前,在美联储,也就是美国的中央银行工作了差不多20年的时间,身居要职。金融危机之后,佛老师又临危受命,从菊大留岗离职回到美联储,是美联储两届主席伯南克和耶伦的右护法(special adviser),很多街上分析师和经济学家们字斟句酌解读的联储声明很多其实都出自佛老师之笔。佛老师和美联储主席耶伦颇有渊源,这里面复杂的八卦关系我们后面说。
佛老师是个有趣的人。有一次在课上,一个霸气的土耳其同学准备做报告,当他正在把电脑连接到投影仪上的时候,佛老师问,你电脑放黄片的文件夹在哪。土耳其同学表情瞬间僵住了,霸气迅速侧漏,课堂也瞬间凝固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导致该土耳其同学前几分钟报告都没进入状态。佛老师老家是美国田纳西,是一个满是棉花地的美国南部州,人们的口音很有特点,到处是连绵的农场,所以人们爱开皮卡。连我认识的一个在田纳西读书的越南同学,都开一辆手动档的皮卡,充满了田纳西的风格。佛老师说我们田纳西人都不抱怨,就像东北人说俺们东北人都是活雷锋。不知道佛老师如果来中国说相声,是不是也是一把好手。
佛老师的导师是George Akerlof,是2001年的诺奖得主,而George Akerlof的老婆是现在美联储的主席耶伦。所以佛老师回联储,其实是给师母帮忙呢。佛老师曾经给我们讲过两个关于发表论文的有趣小故事。有一次他和他的导师聊天,他导师跟他抱怨说最近投的一篇文章又被拒了。佛老师觉得很奇怪,他和他导师说,他们难道不想发表诺奖写的文章么。他导师说,他们确实喜欢发诺奖写的文章,不过他们也很更喜欢拒诺奖。第二个故事是关于一个佛老师自己早年投稿的经历。他博士期间写了一篇文章,自己颇觉得自豪,觉得充满了创意。一开始他投给了经济学的一个顶尖杂志JPE(Journal of Political Economy),被拒了,而且审稿人的回复让人很沮丧,说这么烂的文章怎么不自量力地投到经济学顶尖杂志。当年还很年轻的佛老师倍受打击,不过他导师鼓励他换了一个杂志再试试,结果另一家杂志的审稿人很喜欢那篇文章,最后这篇文章发在了AER(American Economic Review),另一个经济学的顶尖杂志。
关于菊花大学经济系的其他故事,有空再接着聊。